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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4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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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門下?”

舒諾是華林峰峰主魏寧一輩的一位修士的弟子,這人叫趙申,並不是拜在華林門下,而是華林之前的峰主傳下來的弟子。不過在魏寧的治理下,華林峰內部一片和諧,倒是沒有因為這些產生矛盾。舒諾這次分到這個彤華駐地來歷練倒還是魏寧親睞有加的結果,不然與他一輩的弟子這麽多,也沒必要讓他這麽一個中不溜秋的過來。基於這些原因,舒諾在這裏看見峰主的師尊,華林峰的太上長老華林真人突然出現,可謂喜出望外。這就和皇帝出巡,各地大員們巴不得有機會接駕一樣。

盡管內心激動不已,舒諾表面上還是鎮定有加的回答了華林的問話,倒也不卑不亢。夏青看見華林的臉色明顯和煦了一些。華林介紹了季成和白黎二人,然後看著夏青,面對著徒孫一樣的舒諾,突然就卡殼了。最後在夏青揶揄的目光中,總算說出了幾個字,“這位,待她如待我!”不說夏青一下子臉通紅,恨不得伸出手來拍他一巴掌,季成和白黎二人多少也有點意外,更別提舒諾了,這個胖乎乎的老實人立馬楞在了那裏,一臉的不可思議,兩眼盛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難不成你還質疑我的話?將這個人帶過去測測靈根!”華林將那話說出來後,原先的一點點尷尬頓時消失,只有滿心的歡喜,見到堂中這幾人的神色,特別是夏青的表現,就突然有點說不上來的不高興,正好將這點子氣悶發作在了木楞楞的舒諾身上,不過也只是語氣嚴厲了點。

舒諾晃了晃腦袋,惶恐的將看起來傻了吧唧的倪二往殿外帶去。測試靈根之處在另一座樓閣,舒諾一邊走一邊回味著方才華林師祖的話。什麽叫“待她如待我”?雖然剛進殿時他全副身心都在華林祖師身上,但是殿上幾人他也偷偷瞄了幾眼的。其餘兩位修為比他高,師祖也介紹了青玄門的前輩,想來是和師祖一起歷練的夥伴。最後一位是個與他一樣築基期的修士,修為比他還低一點,偏偏是個女修士,還坐在師祖的身邊,想來關系不一般。沒想到還真是非常不一般,修為不值得師祖說“待她如待我”,那麽唯有剩下那一個可能了!若不是師自己說出來,舒諾真的是一點都不敢相信,想起上次魏峰主門下四弟子丁午給他傳來的門中關於華林祖師的軼事,他心裏就又接受了幾分。想起丁午每次得瑟的語氣,舒諾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拉著倪二就往前跑。速速將事情辦完,將今天的事情傳回門內,這回還不震住那小子,真想當面看看那小子的嘴臉啊。

因為這種暗搓搓的心思,舒諾花了比平時少很多的時間就帶著倪二回了大殿。剛一進門,他就嚇得擡起的腳停在了半空中,那位築基期的女修士居然擡手敲在了師祖的頭上!

華林面不改色的轉過頭,“如何?”

舒諾立即回過神了,就像什麽都沒看見一樣,幾步來到華林面前,躬身回道:“稟師尊,這位少年,身具水木雙靈根,資質不錯。”

華林點點頭,然後看了夏青一眼。夏青突然就有幾分疑惑了,好像華林特別不喜歡倪二啊,事情辦好了直接交代倪二一聲得了,居然還要她來傳話!這架子擺的!嘖!還真是高高在上慣了,咋這麽不合群呢?

夏青向倪二走了過去,看著這個似乎著了魔一樣想要找神仙的少年,當初希望他幫忙找靈草,答應的承諾早已經完成了。胡月村與世隔絕,就像世外桃源,裏面的人們早已經不知修真為何物。偏偏出了倪二這麽個人,如今她意外將倪二帶了出來還要將他引入仙途,也不知是不是會毀了他們祖輩們遠離修真界的希望。

這麽一楞神,夏青盯著倪二看得時間有點長了,華林的眉頭不自覺就皺了起來。舒諾瞧著,似乎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

“倪二,你有靈根,能夠修真了。彤華派很不錯,我想問問你的意見。”夏青到底是開了口。

“我入彤華派。”倪二到底還是不傻。在蛇窟的經歷雖然讓他十分恐懼,,但是夏青和阿黃的能力也讓他羨慕,想要變強的欲望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再也不是簡單地因為詭異的夢境而對神仙好奇。坊市中那些擺攤的都是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他在那裏逛了那麽久,徹底了解到了普通人與修士的天差地別,也對修真界如今的狀況有所了解。一般的人想要進入好的門派,只要在六歲時由父母領著到附近的門派駐地測試靈根就夠了。只要靈根資質足夠好,就可以進入門派總部學習強大的功法,拜上一個高強的師尊。可是大多數資質普通的人都只能在門派下級駐地學習,下級駐地嚴格說來只能算是彤華派的外門。依他的資質,看起來還是不錯,只是年紀大了點,若加上夏青的關系,應該能他進入彤華派內門了吧。

“好。”華林爽快地接了話,然後看著舒諾,舒諾心領神會,“啟稟師祖,我一定安排好。”

夏青見倪二做了決定,心下松了口氣。“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以後你自己保重吧。”

“你就要走了?”倪二問了句,沒等夏青回答,接著說:“我一定會的,你也要小心。等我技藝練好了,以後幫你煉丹!”

“好啊。”

華林站起了身,在夏青說話時就已經在往外走。夏青不好多說,畢竟也不是多熟識的人。不過倪二說給她煉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四人出了門直接朝青玄門而去。季成和白黎兩人祭出了一個酒葫蘆似得飛行法器,兩人盤起雙腿,對面而坐。夏青還是第一次見到飛行類的法器,不過也沒多驚奇是了,借外物禦空而行在現代也已經是人力可為的事。夏青還不會禦空而行,心心的瞬移已經是個廢技能了,更沒有飛行類的法器,所以乖乖的任由華林將她抱上了一座小小的船型法器。

作者有話要說:

☆、隔閡生,再分離

剛一上船,夏青就由橫抱變成了站立著,只不過被華林牢牢的扣在了懷裏。不等她擡頭詢問,唇上突然一片火熱。直等到夏青氣喘籲籲,華林才意猶未盡的移開了唇。看著夏青俏眼含春的臉,他到底還是強忍住了再撲一次的欲望。

“煉什麽丹?嗯?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告訴我的?”華林的語氣中包含著強烈的警告,似乎夏青說出一點點不合心意的,就會要她好看。

夏青整個人直接就不好了。她被突然偷襲,差點就以為華林精分了。華林還是林靜止的時候,那人再怎麽眼神如火,也只是自詡為兄長牽牽手摸摸頭吃點嫩豆腐而已,像直接上嘴巴這麽色、情的動作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如今與那修煉了兩百年的清心寡欲的靈魂融合,突然就變得這麽色,想想修真小說的設定,專門雙修的合歡派、爐鼎等等之類的,難不成這華林還是個色鬼修士不成?

華林等了半天不見夏青回答,而且那小眼神還越來越詭異嚇人,他伸手在夏青的唇上撫了撫,手底下的人突然一下跳到了船頭,哆哆嗦嗦地問道:“你想,想做什麽?”

華林還以為是自己的問話戳到了夏青的癢處,她當真是有很重大的事情瞞著自己,才會一問之下嚇成了這樣。這麽一想,他就恨不得回去劈死倪二那小子。渾身冷氣直冒,那點花花心思蕩然無存。夏青被那駭人的氣勢震的一哆嗦。

不過比起那似乎要將人吞吃入腹的情、欲,這麽點淩人的氣勢倒讓她好受了點。鼓起勇氣,夏青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變臉變得這麽快!”

“還問我怎麽了?倪二為什麽要為你煉丹?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剩下的話,華林到底是說不出口。畢竟分離了數年,他還記得夏青當初對林靜止的百般示好無動於衷,剛重逢的時候還與倪二是那般親密的相擁。就算兩人互訴衷腸又怎麽樣,夏青還不是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原因要離開他選擇去青玄門麽?她倒是相信那季成和白黎,也不願意相信他。

“我怎麽知道他要為我煉丹!我剛來什麽人也不認識,不過是麻煩他幫我找靈草而已。我給了靈草寶鑒還了他的人情,你也推薦他去了彤華派,難不成這你也要懷疑?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有這麽大的疑心病。也對,你又不是林靜止!”最後一句話,夏青幾乎是吼了出來。

“終於說出來了。我確實不是林靜止,他不過是我那不聽話的一魂一魄而已,居然如今想要拿捏住我整個人。笑話!就你這份姿色,資質也不如何,還想我對你唯命是從?”華林聽了前面關於倪二的辯解,還是相信了夏青的,可是夏青後面的話讓他立即炸毛了。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居然寧願要那個凡人,而不要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青蹲坐在船頭,將頭緊緊埋在膝蓋上。是她癡心妄想了,想想昨天的承諾,言猶在耳,今天就變卦了,果然不是個好人。這人修到了元嬰期,看這兩天時不時偷吻的舉動情話連篇也不像是一心修道的,也不知有多少個女人了。怎麽可能會瞧得上她,前面那些做派,估計也是為了看看林靜止傾心的是何種人吧,看到自己,他肯定失望了呢哪裏知道自己這麽傻,看到他,承諾就像不要錢似得一個個往外扔,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也不知那人是如何的心裏嘲笑自己。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做他的道侶,真是可笑,也不看人家看不看得上。夏青越想越傷心,眼淚不要錢似得往下掉。夏青心裏一傷心,什麽都往壞處想,想著想著就想往船下跳。

阿黃看著這兩人一開始黏黏糊糊,現在吵了起來。不過畢竟是和夏青一起來的,他一直就蹲在夏青的身邊,看到夏青要跳船,他立馬就張開嘴咬住了夏青的衣裳。

“咬我做什麽?我們一起走!”夏青此時滿腦子的離開,根本就沒有思考,這麽快的船,她若是跳下去了會怎麽樣。幸好阿黃冷眼旁觀的,死死咬著夏青將她拖離了船頭,才放心的松開嘴,“跳下去想死。”話一出口,夏青就醒悟了,她雖然傷心欲絕,可沒想著要尋死。想了想,她朝華林走過去,“停下,讓我下船。”

華林說出了那一番話,心裏就痛得厲害。屬於林靜止的一魂一魄畢竟不是他,這一點他越來越清楚,除了在對待夏青的感情方面,其餘地方他不自覺的就由華林的性格來主導。他不懂情,也不知道那種情緒是因為患得患失,只是覺得夏青霸道的厲害,什麽都不和他說,還要他什麽都依著她來。所以就違背內心,用華林的眼光說出來那樣一番話。如果不能讓華林也愛上夏青,那麽這些事情遲早會發生。夏青肯定能發現他和林靜止的不同,到時候,夏青會怎麽辦呢?他不敢打賭。

等到他回過神來,就看到夏青往船下跳,差點沒把他給嚇死。幸好那個靈獸很不錯,然後就見夏青睜著紅紅的眼睛朝他走來,他以為夏青想通了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夏青說出了離開的話。壓著怒火,他問道:“為什麽?”

夏青徹底弄不懂這人了,既然說得出那番話,居然還來問她為什麽?到底是他傻還是我傻!“我姿色不好,資質不行,你又不是林靜止,我不走留下來做什麽?之前是我誤會了,不過一年多的記憶,在你看來無足輕重吧。是我不好,聽你一說,一廂情願的就把你當成了林靜止。那些話我是對林靜止說的,你可以不用當真。以後我不會拿你當林靜止,你也沒必要敷衍我,當我是個陌生人就行了。”

“這就是你的答案!難怪要去青玄門!女人果然不能相信。說什麽拉著我一起去,不到半日就變卦了。”

“不是我想變卦,既然你不是林靜止,我還強行拖著你做什麽?”

“林靜止?難不成你眼裏只有林靜止?我想讓他出現就出現,讓他消失就消失。”

“隨你吧。我自己過來那麽多年,原本就不抱希望了。日子不是照樣過。還是要感謝你這兩日讓林靜止來陪我,雖然空歡喜一場,不過還是多謝了。”

“我真替林靜止傷心,你果然薄情。難怪當初任他像跳梁小醜般在你身邊圍著,你也不回應一二,直到他死!”

“我又何曾心裏好受了!說這麽多也沒用,既然這樣,你讓我下船吧!就此別過,不見!”

縱然心裏痛得要死,華林依然面不改色地與夏青爭吵。明明華林不愛夏青不是嗎為什麽聽到她要走就這麽難受?可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不讓她走又怎麽樣,還不是讓她討厭。夏青愛的只有林靜止,他縱有林靜止的全部記憶,也不會全是他。不如放她離開也好。

華林施法將飛船慢慢降落。季成和白黎見他們降落了,不知發生了何事,也慢慢降了下來。

飛船還沒停穩,夏青就抱著阿黃飛了出來,然後飛到了季成的葫蘆上。夏青剛一離開,飛船就迫不及待地升空,轉眼間就不見了。

季成和白黎相視一眼,白黎試探著問道:“吵架了?”

夏青眼眶一紅,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沒有。”

這還說沒有?睜眼說瞎話嘛。這兩人到底是在人間生活了不少年,心裏門兒清,不過照顧著夏青的情緒,只好讓跳脫些的白黎小心翼翼的開導。

“小林子怎麽離開了呢?不和我們一起去了?”

“人家是堂堂元嬰期修士,叫什麽小林子?沒得讓人家討厭。幾百年的老妖精了,自然看不上短短二十年的平凡經歷,更別提區區一年了。”夏青不陰不陽的說。到底還是心裏有怨氣的,若真的不在意,那麽華林又何必來見她,還表現得那麽深情,騙她很好玩嗎?若他不說,藍藍又沒醒來,她和心心根本就不會知道他是林靜止。若他不說,就算以後藍藍醒了,他們知道林靜止還活著,也不會上去相認的。何必多此一舉來試探她呢?難道她就真的這麽差麽,來見了她,然後將她鄙視一番就轉身離去,是不是生怕她攀著他不放?怪只怪自己修為太低,讓這些人瞧不起她!

季成遞給夏青一個小巧的橘色酒葫蘆,“裏面是聚靈酒,蘊含靈氣,更可貴的是口感甚好,你嘗嘗!”

夏青仰脖喝了好大一口,清香撲鼻,酒精度低一點也不嗆人。身體不自覺的就將酒中的靈氣吸收進經脈裏,頓時心曠神怡,夏青又連喝了幾口,才將葫蘆還了回去,季成擺擺手,讓她收了起來。夏青也不扭捏,直接抓在了手裏,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來。

好半晌,許是舒服了,夏青笑嘻嘻的說:“這酒是誰練的,手藝不錯啊!”

白黎高興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不錯吧!我練的,還有一種果酒在釀著,下次給你嘗嘗!”

夏青點點頭,想起煉丹的事情來,遂問道:“我需要練一個靈丹,是治愈獸類獸丹的,丹方在這裏,藥材也找到了,不知你能不能練?”

“是給這小老虎練的?”白黎也不傻,夏青身邊這只小老虎寸步不離,雖不知和夏青有什麽淵源,不過夏青說的這麽鄭重,顯然與它有關。

“正是,我將丹方給你看看吧。”說著,夏青就遞過一個玉簡。

“地,地脈凝神果!恐怕我品級不夠。地脈凝神果是九級靈植地脈凝神樹結的果子,這果子可是十級,我如今才是四品煉丹師,遠遠不夠!”

夏青聽了,才知道自己先前想的太簡單了些,以為有了材料就行了,沒想到這地脈凝神果如此厲害,如今只好先放下了。若是不能找到合適的煉丹師,也不能輕易將這麽重要的藥材給出去。不過這樣一來,只能耽誤阿黃了。想到這裏,不由愧疚的看了阿黃一眼。

“沒事,我練獸元經。”阿黃能聽到他們的話,自然明白。它這麽說,難道是獸元經有辦法?若真是這樣,夏青倒放心了,也就不用急著找煉丹師。

“阿黃說沒事,不然先等等,我先前急著提升修為,沒有在煉丹上下功夫。如今修為要慢慢鞏固,我索性先來提升煉丹術了。這地脈凝神果就給我留著,這麽高級的靈藥,可不是一般人能有機會煉制的。你要實在不放心阿黃的話,不然回去我請師尊幫忙看一下?”

“那行!”夏青爽快地答應了。簡真人見多識廣,能讓他幫忙看一看再好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夏青和華林遠遠沒到心意相通的地方,雖然先前坦白了,可是真正相處起來,還是有別扭的。這次的事情一出,兩人分開一下,也能讓他們各自想通。華林還好一些,他接受夏青只是觀念轉一轉的問題,不過要讓夏青接受他就難多了,畢竟他真的不全是林靜止,兩人的性格差別還是挺大的。

☆、到青玄,簡真人

華林一怒之下駕著飛船回了彤華派,直到在山門前才降落下來。

這艘飛船是華林曾經和一個修士鬥法贏了的戰利品,這修士喜愛美色,手裏常有一些花哨的東西博那些女修的青眼。這飛船自然做的騷包無比、華麗非常,上面還有粉色的煙霧一樣的輕紗飛揚。守門的弟子還以為是哪個門派的女修來探門,等到華林從飛船上下來,實在是嚇了一大跳,不禁擡頭看了看天,還以為乾坤顛倒了呢。

華林壓根沒有看到守門弟子變了的臉,看到了估計也不會在意。他直接以最大速度回到了華霖峰清遠居,咚的一聲關上石室的門。在院外做清潔的丁未只來得及看見一襲青色衣角。丁未將華林祖師回來的消息報告給了峰主魏寧,可是無論魏寧前來多少次,石室的門始終緊閉,弄得丁未被魏寧逼著問了許多次是不是眼花了。丁未信誓旦旦的保證也不能讓魏寧信任少許。

魏寧自然是不信的,師尊這次下山雖然是有任務,可是任務早已經回了信。他以為師尊肯定會在外游歷不少時日,怎麽可能才幾天就回來呢。按照慣例,這回來了不是要和他見一見面,聽自己報告一下峰裏的事情麽。雖然這是自己強求的,師尊從來都不願意聽,可是答應了的事情,師尊可是從來沒有食言過呀。魏寧忐忑不安,師尊離開前就不太好了,這回來又是這樣,他寧願相信師尊還在外面游歷呢。

隔了幾日,魏寧正在給收的幾個弟子進行例行講課時,四弟子丁午面前突然飛來了一只紙鶴,那只紙折的紙鶴隨即展開,舒諾那喜不自勝的聲音兀自飄了出來。

要說丁午和舒諾這兩人可謂是冤家,兩人家住的不遠,沒有進彤華派時,就被家裏人比來比去的。六歲以前也沒啥好比的,也就比比我家小子今日習了幾個字,你家小子今日哭了幾回。到了六歲,好了,最重要的一項比試來了,巧的是這倆孩子同時進了彤華派。家長都挺樂呵,也不比了,只是互相誇耀。這倆小屁孩可能是比來比去,心裏形成暗示了,特討厭隔壁家的別人家孩子,進了彤華依然比個不停。偏偏兩人比來比去只在伯仲之間,這次舒諾去了下級駐地獨當一面,丁未在門派內也兼職做了個小小管事,還將他那資質不怎麽樣的弟弟弄進來做了掃灑童子。這一下也打了個平手,可這兩人比來比去成了習慣,這一分開,屁大的事也會飛鶴一封炫耀。丁未在門派裏,門內消息自然不少,兩年前華林師祖醒過來與紫羅真人暧昧的消息讓他在舒諾面前倍兒得意,隨後舒諾回擊的各種各樣修真界的話題一樣都比不上,讓他過了兩年酷斃的日子。

可是,舒諾不會是心裏壓抑了吧,不然怎麽會傳來這樣的消息呢?神馬華林師祖去了駐地,還讓一築基期女修士和他平起平坐,神馬那女修士還在師祖頭上拍巴掌,至於華林師祖推薦了一個水木靈根的少年進派這消息就顯得正常多了好不好。

不提丁午不相信,聽到飛鶴傳音的魏寧和底下幾個親傳弟子都目瞪口呆了。這消息實在是,太嚇人了好不好。師祖連紫羅真人那等人物都看不上,難道真的會看上一個築基期的普通的女修士麽?沒見舒諾在裏面的形容了,那女修士修為低,長得也不出眾。

“丁午,這是誰傳來的消息?”魏寧不愧是峰主,最先反應過來,隨即就板著臉問道。

“回師尊,這是趙進師叔的弟子舒諾傳來的。弟子和他自幼交好,私底下無狀了。弟子知錯。”丁午似模似樣的道了錯。無形中還替舒諾辯解了下,畢竟是從小相愛相殺的好朋友,雖然看不順眼,也不能讓他受到處罰不是。

“舒諾?可是鶴鳴山附近那個駐地的管事?”魏寧一聽名字就想起來了,那人還是自己薦過去的。鶴鳴山?師尊之前不就是去那裏探查的嗎?當時還詫異師尊怎麽一聽就答應去了,難不成?這麽一想,魏寧心裏就相信了八成,可是,若真是這樣,師尊怎麽會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石室裏?而且還是一個人回來的?眉頭一皺,魏寧就怒了,那女修士好大的膽!連我師尊都看不上!

“回師尊,正是!”

“這次講課就到這裏,你們先下去吧,有問題就向你們大師兄請教!”魏寧一擺手,遣退了諸弟子,等幾人走到門口了,魏寧突然急忙說道:“等等,剛才聽到的話,誰也別外傳!”

“是,師尊!”諸弟子應得好不乖巧。可是,魏寧忘記了,這幾個弟子不會往外傳,但私底下相互之間難免討論一二,也不怪他們,實在是這消息太奇葩了,不討論討論心癢難耐。不巧的是,某一次討論時,被前來的一位華牝峰女弟子聽見了,這女弟子恰好就是紫羅真人門下的,這下好了,女弟子回去給紫羅真人一說,紫羅真人立刻就不好了。旋即這消息傳遍了彤華派,華林一直在石室內不出來,魏寧管的了自己峰內,管不了其他峰,流言愈演愈烈。

不提彤華派如何八卦喧囂,夏青隨季成和白黎一起飛行了一個多月,終於來到了青玄門。青玄門和彤華派接壤,距離尚且這麽遠,更別提其他一些修真門派了。可見,飄渺大陸地域何其廣闊。

夏青知道藍星上有個青玄門,在那裏她還發現了藍心的主人的軀體。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青玄門與藍星上的是不是有什麽關聯。不過按照格局來說,好像沒有什麽關系,因為眼前這個青玄門明顯與藍星上的建築構造布局完全不同。

季成和白黎在青玄門似乎地位頗高,他們沒有交代就直接將夏青帶往了簡真人居住的羽樓。羽樓遠離青玄門主體,坐落在青玄門後山羅映林,與禁地也隔得不遠。羽樓精致小巧,不過是一座兩層小閣樓,門前花草無跡,不見鳥獸。夏青隨著季成和白黎剛剛走到樓前,就見一個人影飄了出來。

來人器宇軒昂,昂藏身材,面目冷峻英挺。或許是許久不與人交談,縱然是在講話,臉部的肌肉都幾乎不動,聲音就那麽從微微張開的嘴巴裏漏了出來。

“將他給我!”那人盯著夏青。

“什麽?”夏青沒有聽清,到底是什麽給他?那人聲音雖然冷,可是也沒有拿氣勢壓人,夏青也不害怕。

“小東西也來了,你肯定將他帶來了!將他給我!”那人似乎很激動,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似乎控制不好。

夏青突然福至心靈,從儲物袋裏將一枚觀音玉佩拿了出來,立即被那人搶了過去。然後那人就不見了蹤影。甚至理都沒理季成與白黎。

兩人無奈一笑,招呼夏青往小樓左側走去。沒走多遠,就見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建築物出現在眼前,那門匾上的“就是客棧”四個字無比醒目。

夏青歡呼一聲沖了過去。白黎跟在身邊解釋道:“剛才就是我們師尊,師尊性格就是那樣的。你別介意。羽樓從來不讓外人進入,師尊要找我們會自己出來。因為這裏靈氣最濃郁,師尊讓我們在他附近居住。我們就將客棧照樣建了出來。”

“很好,太親切了。”夏青穿越前十年居住雪谷,後面幾年隱居在鶴鳴山,中間最多姿多彩的一段日子一直居住在客棧,這裏承載了她不少美好的回憶。

“除了我們兩人的房間,其他你隨便住。”

夏青噠噠奔上二樓,將正對大堂的那間房門打開,果然沒有人住,“我就住這了。”說完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一進門,心心就突然出現在了夏青的懷裏。心心一路上沒有出現,都在忙著打坐標,雖然這裏靈氣充裕,但是夏青一直沒有修煉,靈氣還是不夠用。當簡真人出現並拿走玉佩之後,心心突然在識海中大哭大叫起來。夏青才反應過來,那畢竟是心心的主人,她居然隨手就交給別人了。

“夏夏!嗚嗚嗚!”心心出來後果然在哭。

夏青心裏愧疚無比,“心心,我去將玉佩拿回來!”

“主人!嗚嗚嗚,他是主人!”

夏青沒聽明白。阿黃在旁邊撓著心心,補充道:“那個人也是心心的主人。”

夏青這下明白了,原來那人說的小東西就是指的心心吧,他能感應到心心來了,難怪一見面就問她要“他”呢!這麽說也算是物歸原主?看那人那麽急切,玉佩中的人對他肯定很重要,想起曾經看到的玉佩中人的相貌,好像很般配?

夏青抱著阿黃和心心,在床上躺了下來,慢慢進入了夢鄉。自從在洞窟裏被華林找到,接下來她就沒有休息過,經歷了情緒的大起大落,夏青早已不堪重負,唯有睡眠能撫平一二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入門,嫌隙生

夏青是被人推醒的,迷迷糊糊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床前,她嚇了一大跳。

“師尊找你!”白黎說完就離開了。

夏青急忙穿好衣服,來不及洗漱,只好使了個咒就往門外奔去。

簡真人端坐在大堂裏,襯得斑駁簡陋的大堂也高端洋氣了。簡真人朝對面的板凳一指,夏青心領神會的坐了下去。

“倒是個直爽的孩子!有趣,比那些見了就拜的好多了。”簡真人好像心情非常好,看著夏青也和藹很多,明明是非常年輕的樣貌,卻能讓人恭恭敬敬地認他為長輩。再年輕的外表也不能掩蓋內心的衰老。看來這人寂寞良久,早已過了享受尊榮讓人將他高高供起來的時期,可惜青玄門的那些人偏偏不能領會,錯過了好機會。

夏青笑嘻嘻,擺出乖巧可愛的樣子,說道:“那是他們恭敬!我就是個野猴兒,不知道啥是矩。”

簡真人哈哈大笑,連道數個好字,最後端正臉色,說道:“你是我引過來的,我收你為徒。不過你幫我辦成了一件大事,不知你還有何要求?”

夏青恭恭敬敬的拜倒,磕了幾個頭,嘴裏樂滋滋地喊道:“見過師尊!”簡真人剛一擡手,夏青順勢站了起來,照例在凳子上坐下,然後說道:“師尊能收我為徒,我可是高興壞了,哪裏還有什麽要求。”有了簡真人這麽棵大樹,夏青確實沒啥要求了。剩下的關於修行的,她功法特殊,靈根異常,確實沒多大障礙。就是以後修煉上的問題,估計她的問題太小白,只能直接去找青玄門的同門求教。

簡真人半晌沒說話,只見他一招手,心心突然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出現了。

“這個小東西想必你也見識過妙處了,當初被迫離開時將他留在了那裏。他認你為主,其實是我們給他下的指示,為了幫我們完成任務。可惜他的等階下降的實在厲害,如今為師收回來也沒多大用處,不如全部交給你,為師會將他身上關於我們的神識全部抹去。”說完,他不顧心心的嚎啕大哭,只見一絲金色的靈氣從心心身上飄了出來,隨後又有一絲青色的靈氣飄了出來。金色的靈氣被他直接收了,青色的卻引入了領口處。心心的身體瞬間黯淡,直接回到了夏青的識海裏。

“小東西的損耗很大,你最近最好閉關,這樣才能使他盡快回覆。為師這裏有幾顆妖丹,適合你現在使用,還有一些法器靈石丹藥,全都與你。今後你就在你兩位師兄處修煉。為師有要事辦理,最近會離開一些時日。你們三人要好好修煉,切不可墮了我的名頭。”

“是!”三人異口同聲應道。簡真人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前。

“小夏,對了,現在正經是師妹了。師尊收你為徒,肯定與門內交代過的,一會我帶你去領身份牌。咱們這裏雖然人少,但是分量那可是杠杠的,要什麽都可以去與各處執事說,就是藏經閣也可以憑著身份牌隨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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